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


           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              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文/沈溪兴


青青的岸下草,绕着岸堤顽强丛生,
任洪灾浊泥的浸渍,企图胁迫它同流合污?
“宁可让身子的嫩枝和长叶被压扁,
也要保洁盘根、依然质白昭雪楚楚清清!”
不要藐视弱势群体的不屈不挠力之所及?
它出浴后抖掉沾污垢尘的落散,用行动展示自己:
依样的娇绿照样的仰头翠灵灵。
哪怕腰杆弯成弓,根须仍在泥里织着密不透风的网,
把堤岸的筋骨,悄悄攥得更紧。
 
“透澈流淌东逝去,宿雨洒别添一痕”,
每晨倾听着哗啦啦的泉流经过,
借晓风挥舞身子,向浪涛点头致意“再见!”
虽然总禁不住洒下几滴珍贵的甘露送行,
却激澜了涟漪倒波漂浮过来涡旋的回揖。
看那水珠在叶尖打个转,坠向水面时
还带着草叶的体温,像把春天的絮语
轻轻种进流水的梦里。
 
尽管望不到身后悬崖峭峰上的不老松,
然而对其伟岸挺拔却敬仰不已身先效法!
无论风雨霜雪雷电,还是酷暑秋扇扫荡;
深深感动,那种在飘摇欲坠下基根厚植稳定的风范!
青松无愧于孤株独秀、领军大材;而满山遍野
或荒漠沙地,小草无疑也是丛林地带里的卒中之士!
风来的时候,它们跟着松涛一起哼歌,
雪落的时候,它们替冻土捂住最后一丝温热,
把松的孤傲,酿成漫山遍野的执著。
 
看透了对面傍岩趋炎附势安享茂盛的“半山林”,
那种俗不可耐的威严、威风和得意忘形的虚荣;
不要以为据一隅雄啸,见风使舵可以淫欲地土,
采朝阳纳晚霞近楼先得月遮蔽光明任尔胡作非为?
它们把影子压得太低,遮住了底下的苔藓与石缝,
却不知根须在岩缝里蜷成一团,早已失了伸展的力气,
风稍大些,便在枝头摇出虚浮的慌。
 
莫以为粗棵即能荫庇枝杈福禄?有如时下的不法官员,
连其官后代甚至亲友都敢耀武扬威?
相信终会被当做寿木葬埋进万劫不复之穴那一天!
那些被权势养得虚胖的枝干,终会在某个雷夜
被自己的重量压垮,倒在曾经炫耀的领地,
连腐坏都带着铜臭的气息。
 
然而,又感慨可怜巴巴的路径两旁花木疏影,
原本也是一表植材千姿百态各有秋华倒也矜持有度,
宛若某些文人学士的典雅才优与落入俗气;缺点
就是喜欢招媚展示、习惯于诱引路人驻足注目?
例如某些文学圈的编辑、管理员,前晚就曾私语,
大意是各自准备几篇作品以瓜分榜首摘荐彩头!
犹若一叶障目掩耳盗铃?如此密窃令人掩口耻笑!
难道植物也懂得不知羞辱的文人相悖那种宠妒?
真的是世态每况如此低下已经成为了俗谚口碑。
它们把花瓣开得太艳,却忘了花心早已空荡,
只等一阵过路的风,就把虚名吹成满地残红。
 
争朝夕!好挂念“沙漠原上草”的姊妹兄弟,
只要团结成丛根根相缠以抗拒风尘暴的肆虐,
就能众志同心顽强地阻止沙漠化的扩伸侵占,
有如岸边草植丛护堤不懈错节盘根而坚韧;
默默耕耘平凡的草丛坚守不平凡的岗位职责,
哪怕被流沙埋了半截,露在外面的尖叶
仍朝着太阳的方向,一寸寸往上挣。
面对异常的季节和大自然所突袭而来的灾害,
野火掠过的时候,它们便把绿色收进根里,
等春风喊一声“醒”,就从灰烬里
齐刷刷举出千万支新绿的旗,
用行动怒号“野火烧不尽”,挺芽“春风吹又生”!


   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文本来源—
《沈溪兴闲情偶记集》旧稿回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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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于2025-08-24 01:46: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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