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划过时钟的摇摆
二十四个季节的音符
藏进春夏秋冬的交替
探测器垂首鸣叫时
红灯升起十万火急
屏幕囚禁着整栋楼
瞳孔成了微型防火墙
当走廊的阴影开始骚动
警报声还在胚胎里躁动
我们用预案的割刀
割断命运迂回的线
凌晨的鼾声
在值班表上成了奢侈的午餐
那些跳动的绿光
在城市宁静深眠时
成了独醒的萤火虫
数完十二颗夜空的星
喉咙里还卡着
半截未点燃的咆哮
工资条薄得像防火窗
轻轻一推后面
就露出像灾后满目忧伤
监控屏吃光了的倒影
只剩一枚
在交接班表上
慢慢风干满是皱纹的脸